酒酿小丸子

唔西迪西.

迂回

#不甜

#私设

#烂尾慎入






    最好带着刺

    像鱼一样

    扎到对方心里去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
枪抵上额头的时候,严浩翔还在笑。



“马警官?今天这是打算玩制服诱惑吗?”



严浩翔轻轻握住马嘉祺拿着枪的手,慢条斯理地摩挲着。初遇时,对面那人两颗黑瞳一片清明,缀满了星河的碎片,单纯得像林间的小鹿。



这双眼睛终究是骗了他。



他看向马嘉祺的脖颈,再往下,是藏匿进衬衫的私密领域,若隐若现的吻痕呈出暧昧的粉色。严浩翔抬手抚上马嘉祺的脸,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


似乎有股电流从严浩翔触碰的地方蔓延至全身,酥酥麻麻。马嘉祺拍开严浩翔的手,更加用力地把枪往他额头上怼:“能不能好好说话?再动手动脚老子一枪崩了你。”



“马嘉祺……”严浩翔竭力牵起的一抹笑意终于熄灭,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轻颤。“你赢了。”



马嘉祺眨眨眼,嗤笑一声,收了枪拿出手铐绕到严浩翔背后给他戴上:“老实点,告诉我最后一批货在哪,说不定我还能保你免个死刑。”



严浩翔也不挣扎,乖顺地任由马嘉祺动作。全身感官都集中到手腕上金属冰凉的触感,随着“咔嗒”一声落锁,严浩翔被马嘉祺转了个身摁在桌面上。



“恭喜你啊,圆了一回想在上面的梦。”



“少他妈废话!”清朗的声音骤然拔高了几个调,活像只奓毛的猫,“你是聪明人,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

严浩翔沉默地看着马嘉祺近在咫尺的脸,将他一寸一寸印在心里。然后他微微摇头:“你才舍不得我死。”



马嘉祺的鼻子越来越酸,偏偏脸上笑得格外有深意:“逢场作戏罢了。严浩翔,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说我演技太好了?拖了这么久的原因不过是……”马嘉祺舔了下嘴角,凑近严浩翔耳边,“你活儿不错。”



他手上有残忍的筹码,于是放肆捏住严浩翔的下巴挑衅:“你怎么就栽了呢?”



“是啊,昨晚怎么没下得去手呢?”



马嘉祺愕然,死死地盯着严浩翔的眼睛,手上却卸了力。窒息感潮水般涌来,铺天盖地将他席卷,指甲嵌进手心的刺痛感才让他清醒了几分。



昨夜情事过后,严浩翔从背后拥着马嘉祺,啃吮着他凸起的蝴蝶骨,蓬松的头发贴着瓷白色的肌肤乱蹭,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,低语近乎呢喃,虔诚的语气像在祷告。



“马嘉祺,我知道我有罪,不会有好结果。”



他感到怀中人呼吸一滞。



“你陪我下地狱吧。”



马嘉祺在他心里扎根太久太深了,黏连了太多器官,像毒液渗透进血管,牵一发而动全身,能够轻易冲击到神经,摧毁所有理智。



严浩翔靠核心发力起身,凑过去亲马嘉祺的嘴角,一点一点咬出血,模糊不清地说:“我什么都知道。”



“难为你了,那么多次,做完之后还起来找证据,腰不疼吗?”



四目相对,电光花火之间,马嘉祺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心如死灰。



“严浩翔,收了吧。”



他们曾在冰淇淋店交换一个草莓味的吻,在过山车上大喊对方的名字,他们曾接住苏黎世的雪,看爱丁堡的烟火点燃了整个天空。



他也曾想过私奔,用所有余生留住一份温柔。



可没有人会允许他们的存在。



做梦可以,切忌当真。



他终于亲手捅破了这层摇摇欲坠的窗户纸。



“祺祺,家里的芒果酸奶过期了,记得扔了。”严浩翔咧开嘴笑,语气平常得像是从前无数个暖洋洋的午后,他找各种借口缠着马嘉祺一起去买甜食。“买的时候忘记看日期了。你看,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聪明。”



马嘉祺擅自闯入他的生活,在他黑白的人生里作画,指尖延伸斑斓,硬生生改变了他的轨迹。



他甘愿沦陷在马嘉祺编织的梦境,抓住那些惶惶掠过的美好。



窗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,马嘉祺倏地瞪大眼睛,揪着严浩翔的领子站起来,重新拿起枪:“快招了吧,你已经被包围了。”



严浩翔闭上眼,用额头抵住马嘉祺的枪口。



“你赢了。杀了我吧,没意义了。”



这一刻,心脏读秒。



马嘉祺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,像抽皮剥骨一样难熬,心脏被凌迟,心理防线逐渐崩溃。



他听见车门开关,子弹上膛,对讲机沙沙作响。



他用没拿枪的手覆上自己的眼睛,触得一片湿凉。



“砰!”



“砰!”



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骤然绽开两朵鲜红的玫瑰。






end.


评论(13)

热度(35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