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酿小丸子

唔西迪西.

【六月末】冬季出逃




“每个冬天的句点都是春暖花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加缪手记》





“小马哥,你队友来探班了。”



马嘉祺好不容易在片场嘈杂的环境中剔除其它音轨,分辨出喊话人想传达的信息,不由得愣了愣。



队友?哪个队友?



目光把片场巡了个遍,最后锁定在角落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人身上,那人朝他挥手,张开的五指像在空气中放了一朵小小的烟花。



哦,队内男朋友,简称队友。



隐隐约约看到严浩翔身后闪烁的红点,马嘉祺放缓了步伐,连手臂抬起的幅度都在脑海中反复斟酌,险些顺拐,最终只给了对方一个僵硬的拥抱。亲密的动作也变窘迫,马嘉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不久后#严浩翔探班马嘉祺#的话题下会出现什么天花乱坠的评论。



总有人对他们的关系妄加揣测,其细致程度不亚于做一篇阅读理解。聚光灯下的生活,如履薄冰,他们只能在鲜为人知的角落里,跳脱那些条条框框,一头扎进自由的小天地。



严浩翔轻咳几声,耸了耸左边的肩膀——是大门的方向。时间打磨形成的默契,是沟通与相处的结果,马嘉祺几乎瞬间就懂了。于是三秒后,严浩翔脱下羽绒服盖住摄像机,两个人一起跑出片场,钻进车里放肆大笑。



严浩翔拿出从助理姐姐那里顺来的车钥匙,旋转、启动。马嘉祺靠在椅背上,感受到车厢微微震动,于是默默地系好安全带,顺带抓过放在后排的抱枕。严浩翔用力踩下油门,冷哼一声:“弟弟行为。”



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,马嘉祺22小时没有合过的眼皮被熏得开始打架,半梦半醒中,马嘉祺又想到了那个词。



自由。



人总能在某些非特定时分掀开被尘封的记忆,连同琐碎的细枝末节也慢慢清晰。他想起那间巷子深处的咖啡店,喜欢跳到桌子上的橘猫,被翻到146页的散文集。



这家咖啡店那会儿才刚开张不久,又较为隐蔽,平日里顾客不多。马嘉祺常在傍晚从公司后门绕到这里,偷得半个小时清闲光景,最后打包一杯拿铁回宿舍。



后来的故事不那么难猜,一张偶遇的照片,就把平平无奇的咖啡店造势成了粉丝圈里的打卡网红店。于是马嘉祺拿着那本散文集,坐回了阁楼的榻榻米。



他对自己说:“要习惯。”



习惯突变,习惯限制,习惯失去。



再后来,马嘉祺遇到了严浩翔。试探、触碰、靠近,不知名情愫在暗地里笨拙而莽撞地生长,那些例外和偏爱,在认识时间最短的他们俩身上,似乎不可思议,又好像顺理成章。



镜头前的他们,被贴上“不熟”的标签,似乎总有人看不惯他们的亲密,一旦稍微出现越界的迹象,便出来着急跳脚,活像喜欢叨叨的居委会大妈。他俩只是心照不宣地笑笑——本来就是真的,拆也拆不散,吹也吹不走。偶尔,大概也只是偶尔,在忙碌中撕开一道口子呼吸新鲜空气时,他们也会闭着眼听时间一分一秒慢慢剥落,想象着如果再多分给他们一点自由,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经历……



马嘉祺是被一个急刹车晃醒的,半眯着眼,看无数道光在朦胧中缠绕扭曲。迷糊间听到身旁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,寒气上涌,刺激得马嘉祺一激灵,彻底和周公告别。



“马嘉祺,你过几天就22岁了。”



“嗯?”



“22岁是法定结婚年龄了。”



看着严浩翔瘪着嘴委屈的神情,马嘉祺起身下车,故作深沉地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。



“没事儿,哥又不是不等你。”



落日在不远处燃烧,颇有要把月光也染上火红的架势。马嘉祺环顾四周,看来似乎是在某座山上。严浩翔拉着马嘉祺在附近的草地上坐下,两人眼底都映着余晖,缄默着,感知空气流转。



逃跑时因为匆忙连外套都没有拿,手机也只剩不到10%的电,现在坐在山里看日落,还面临着随时要流鼻涕毁形象的危险。马嘉祺突然就笑了。



简单的,狼狈的,珍贵的,属于严浩翔和马嘉祺两个人的自由。



要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?



他们都记不清了,可能是玉兰花开的那一天吧。



那时候青春的冲劲儿和直白的爱意汹涌澎湃,少了山路十八弯的狗血情节,坦坦荡荡。



一起练歌练舞,一起吐槽干冰和彩带,一起偷偷溜出去吃夜宵。



一起,一起,马嘉祺和严浩翔一起。



当热烈归于柴米油盐的平淡,渗进日常的点点滴滴,藏进微信的置顶,专属的备注,还有每天的早安晚安。喜欢在时光中打磨,在岁月里沉淀,于是成了爱。



“去冰岛吧,以后。”



end.





故事是我编的但是他俩szd😚

一周年快乐🎉

两个小朋友要一起走很远很远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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